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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亦菲巴黎之行上演最美天仙攻側顏殺原來也有逗比女神經的一面
2016年，劉亦菲將滿29歲。這一年，她以《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夜孔雀》《營救飛虎隊》《原來你還在這裡》繼續“勞模”著；她穩居一線，拿下引人注目的代言，變身“天仙攻”驚艷全球；她享受幸福，更保持獨立，永遠直面最真實的自己。年方二十九，劉亦菲對BAZAAR坦陳心跡，她的成熟未上眉梢，卻是在心底問自己“敢不敢”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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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時間1月25日，迪奧二零一六春夏高級訂製大秀在巴黎舉行，作為Dior花蜜系列形像大使，劉亦菲以一身帥氣的西裝“天仙攻”造型亮相，帥圖不但瞬間刷爆互聯網實力圈粉，也引燃如WWD、紐約時報等外媒大篇幅報導。接著她又身著Dior2016春夏成衣參加“LES BAINS POISON GIRL迪奧毒藥香水”派對，“劉亦菲的驚鴻一瞥令人著迷”——法國權威媒體《Paris Match》的報導中這樣描述。實際上，這樣的“驚鴻一瞥”只是BAZAAR為劉亦打造巴黎之行全程造型的開始。大秀後的幾天，巴黎一處有兩百年曆史的古老建築因劉亦菲煥然，居室內繁花簇錦，綠草如茵，BAZAAR為劉亦菲營造出一個生機盎然又極具浪漫夢幻色彩的超現實世界。她身著迪奧二零一六春夏高級訂製系列禮服在其中盈盈而立，一瞬側顏，一垂低眉，鮮活靈動，又彷佛隱入畫中，她的眼神有種凝固人心的力量，讓人久久不願將目光移開。
從巴黎到北京，從熱鬧的時裝周秀場到春節期間清冷的東三環，對劉亦菲來說，這都是年復一年中一個普通的工作日。就連幾天前的除夕夜，她也只是到晚上才被從劇組裡“放出來”，過年僅有的兩天假期也都貢獻給了工作。再見她這天，她剛剛完成一整天的拍攝，去了繁複的髮飾，還來不及卸掉濃妝，就後背挺直地坐在床邊開聊，說到默契處能量滿滿地哈哈大笑。
只是其間無數次中斷採訪的是她止不住的咳嗽——持續高強度緊繃工作後剛鬆懈的幾個小時裡病痛就鑽了空子，咳了十幾天，咳到肋骨疼。想到第二天一早就要進組繼續開工，劉亦菲只說“好捉急好捉急”。一年未見，劉亦菲的“勞模模式”又升級了；從包裡摸出一本《鹿智者的心靈法則》，還是相信她會從書櫃裡抽出的那一類；她仍然對世界充滿好奇， “人生”“神奇”是她常念叨著的主題；“天仙攻”、“側顏殺”、女神經、逗比自黑者……豐富的屬性一一展現，內心裡，她還是要把自己自然地交給自己，在不斷的自我重建中，劉亦菲正沉澱出一個成熟而勇敢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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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過就過高濃度人生
從在深山里狂奔的“寡婦、村姑”穿越到擁有“四海八荒第一絕色”、14萬歲的“白淺上神”，留給劉亦菲的過渡時間，不過幾天。她自己在微博上感慨：“要進入角色狀態，還是要讓自己先呼吸，自由的心才能帶給自己驚喜。剛演完村姑，現在要進入九尾狐的世界，剛感嘆完村姑的不易，又要體驗非'常人'生活了。”時間回到2015年，劉亦菲飾演白淺是電影《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中最先確定的，在這部超級IP電影項目啟動之初，主角人選就引發了轟炸現象級的大討論，19萬人次參與了男女主角的大範圍票選，劉亦菲以11萬多票高居榜首，網友直呼：“菲包就是我心目中的白淺上神！如果不是劉亦菲演白淺，我就拒絕看電影！”
電影《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特效導演安東尼·拉默里納拉（Anthony LaMolinara）是第77屆奧斯卡最佳特效導演獎得主，他毫不掩飾對劉亦菲的高度肯定好評，在他眼中，劉亦菲是一個很“Natural”的人，自然、毫不做作，與大家眼中那個嬌嬌女印象截然不同，她有一顆堅韌的極能吃苦的心，落實到生活中又隨性得很，沒有那麼多要求。就連被媒體全程追拍報導的巴黎時裝週的差旅行程中，她也沒帶什麼人陪同，在機場的大多數時候，只是自己靜靜的一個人，你甚至不會聯想到“明星”二字。
事實上，在電影《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拍攝現場，猴年初三開工的劉亦菲面對的幾乎都是綠幕，為了讓自己對場景有更生動的印象，她在進組之前就 裝了白板，把筆記和參考資料貼上去做準備，然而美術拿給她的多角度、多維度的圖就已經多到讓她貼到“快虛脫了”。儘管如此也絲毫沒有影響劉亦菲對《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這部電影的熱情，她最感興趣的就是白淺身上的“狐狸”元素，隨之而來的還有創作中無處不在的挑戰，怎麼拿捏很多人沒注意到過的活了十幾萬歲的人和普通人之間的區別？如何把一兩句帶過的劇情具象化、合理化？狐狸的真身到底要怎麼轉化？是“張揚”點兒按自己的想法勇於嘗試一下？還是按照商業片規則來“安全”地表現？——那自己未免又有些沮喪。
原著中的上神白淺被人敬稱“姑姑”，比她小9萬歲的愛人夜華為她斷臂……劉亦菲很感恩這個機會，但並不希望大家因為這些想起了小龍女才投出了那11萬多的票，因為對她來說，這個角色的性格就是她自己，不可以簡單地用“女神逗比”來概括。“我要把我的這一面自然地在現場展現出來，大家也需要勇氣去接受。 但是有陷阱，如果一開始把角色設計成我要演一個逗比，我要演一個女漢子，我要演一個什麼什麼，一出來很有可能就浮誇，形式大於內容，那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見多了各種“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橋段情節，在中國電影市場並不多見的魔幻仙俠作品令年輕人倍感期待。從素素、阿音到白淺，“三生三世”聽起來頗有宿命的意味，而在劉亦菲看來，這部作品最打動她的反而是其中體現的生命濃度與女人自我強大的勵志感。
“人過好一生就是全部。雖然有時候人覺得需要有寄託，把這一生做不完的事或沒想明白的事寄託於下一生。這雖然是個很大的安慰，但如果你把全情體驗集中在當下，人生就會變得有意思、很刺激，生命濃度高，就算沒白活。《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故事我還挺喜歡的就是，人有時候永遠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能量有多大，白淺真的是一個心理能量特別大的人，素素死掉然後變成她，對於女孩來講，我覺得這是挺有啟發性、挺勵志的一個點，這比'霸道總裁'什麼的更吸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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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霸道總裁”也不能少，流轉三世的白淺與楊洋扮演的夜華、墨淵有感情互動，劉亦菲從“女孩子的思維”出發，細心拿捏白淺將感情從墨淵轉到夜華身上的濃淡呈現，這就是她眼中創作這件事的神奇所在。但分析、思索並未勝過在當下一刻的發生，“人永遠想掌控，甚至有時候總想分析自己的、別人的情感，但人生其實就是一系列的事情發生，無論是你的感受還是選擇，它就是發生了。去體會那一刻的心情，就會知道心裡有多少矛盾，有多少愛。愛不一定是選誰去愛，因為心有時候是拉扯著的。我覺得這也是戲劇有意思的地方，那麼多愛情故事、小說講的也是這些，就是人性真實的愛，或說本性就是愛。”從戲中走下生活，愛永遠是人身上最熱氣騰騰的本性。
最重要的是契機而非時間
“這件威亞衣是拍功夫之王時成龍大哥送的，八年過去了，它保護我完成每場武戲。感恩。”1月底，開拍電影《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劉亦菲在微博上曬出當年合作《功夫之王》時成龍所贈的一件威亞衣。八年過去了，當年15歲出道、20歲勇闖好萊塢的小姑娘為了追求自己心中的極致，兩三年間將自己放歸日常生活。現在回想起來，那仍然是她最重要的節點。提及出演一部作品前做詳細功課的習慣從何時開始時，她在23歲與24歲間回憶，最終，一句“23！因為我不是中間那兩年沒拍戲嘛，對。”將時間定格。“對我自己來講，大起大落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我還挺喜歡原來心理能量特別充裕的那段時間。無論是對演員還是對平常人來說，創造力會讓一個人有安全感。”
這一年，粉絲眼中的劉亦菲簡直像開了掛，她穩居一線，拿下代言，作品不斷，她依然是大家心中“美好”二字的最佳代表，彷彿曾經幾年間的起落跌宕、喧囂靜謐從未發生過。對劉亦菲來說，大起大落好於無意識的慢慢麻木，內心不斷在拆遷的自我重建勝於外在時代變遷，“時間”永遠不如“契機”來得重要。“總結每一個階段都覺得好像'我現在比原來成長啦'之類的，我覺得這些都是假象。因為始終都只有現在。每個人都有一個醒的契機，從什麼時候起，你發現自己越來越可以掌控、駕馭自己的情緒或開始知道時間是什麼，這更有意思。讓我想、經歷一件事情，永遠都是契機，跟時間沒有那麼大的關係。”
不難想起，劉亦菲在一年前曾對BAZAAR說：“《夜孔雀》是我現階段最好的機遇。”這部由旅法作家亦是導演的戴思傑精心打造的藝術之作將於4月上映，是劉亦菲心中念念不忘提及的“那個文藝女”埃爾莎的故事，一轉話鋒脫口而出的又是“那時候可胖了，我覺得那部戲拍的就是'包子'”，有點不自信的自嘲，卻讓我們“活捉”到一隻可愛“包子”。
緊接著7月熱映盛夏的就是《原來你也在這裡》，劉亦菲搭檔吳亦凡演了一出不同以往的青春戲。從吳亦凡到楊洋等“小鮮肉”，再歷數曾經合作過的資深男神演員，劉亦菲在自嘲變成“姐姐輩”的同時，不忘時時肯定90後一代的演技絕佳、陽光自信： “任何人的觀念影響不了他，這是他們獨有的東西。”
近幾年青春片票房與爭論齊飛，劉亦菲很喜歡《匆匆那年》中倪妮表演時“從毛孔裡散發的東西”，深刻而不沉重。至於那些青春片中被大家總結出來的“吵架墮胎梗”，劉亦菲更願意放下成見，以戀愛、結婚、生子、工作這些日常生活中每個人都在重複的劇本舉例，反而有點遺憾那些很矛盾很極端的“點”都被拿掉了。“你只有痛到一個點，才能知道它曾經多麼美好過。而且每一個人去演那種墮胎戲、吵架戲，都會不一樣。”
從春初到盛夏，再到隆冬，劉亦菲與屢獲戛納電影節金棕櫚大獎和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的著名導演比利·奧古斯特合作的《營救飛虎隊》將與大家見面，這部讓劉亦菲上演“深山真人秀”、艱苦卓絕又高興非常的電影也讓她第一次嘗試了“村姑”“寡婦”“母親”的角色。導演只是告訴她，你們兩個（母女）有說服力。的確，戲中的“女兒”直到現在都很愛劉亦菲，收工後還常常要被“女兒”呼叫視頻。更讓劉亦菲受益匪淺的是，導演化繁為簡的方式讓她看清，將人性最直接的東西以最自然的、不懷疑自己的方式表達出來非常自在，體會到了簡單的力量，像歐洲文藝電影裡最核心的精神。
而最令劉亦菲膽戰心驚的不是險些滑下山坡，而是“人生里第一次在身上安炸點”。“我嚇死了，嚇得快暈過去了。這種年代的戰爭戲好像是我第一次拍，很難忘，確實會有點害怕。恐懼來自於未知，來自於身上放個東西，它定時要炸。炸點安在心臟的位置，當時炸完後我一直'嗡嗡'耳鳴，但一條就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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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接一部上映的電影讓人覺得劉亦菲已爆發“勞模”模式，而她自己則清醒地知道：“勞模不一定代表都做得很好。”有了曾經能量充裕的“厚積”，才有瞭如今穩紮穩打的“薄發”，劉亦菲想掌握自己的節奏。“現階段基本上好戲我都不想放棄，但也有可能有一段時間就挑不到那麼喜歡的戲，就變成很長一段時間比較閒。所以我現在想，到底自己要不要去主動地為自己創造一個環境？我發現我什麼都喜歡，太不挑了也是一個問題。”就像身體，繃得太緊之後一旦鬆懈，感冒就趁虛而入，當走得有點快、跟自己有一點距離的時候，就不那麼容易發現內心的疑問。“人老是走著走著就想要證明給大家看我是最棒的，但其實有沒有想過到底你自己希望體會什麼。有一些疑惑一直沒有解開，會一直存在潛意識裡，還是要面對和化解。但這不是心靈雞湯。我其實挺反感現在有些人一提心靈雞湯就覺得特煩，這是誤解，因為它不是一個極端化的、像對聯一樣的自我催眠，其實還是蠻大一個學問。就是敢於去分析自己和麵對自己。”
成熟並不代表天真
“你敢不敢？” 在片場的某些時刻，也許是旁人追求華麗時，也許是旁人提出建議時，劉亦菲常常這樣問自己，敢不敢把自己交還給自己，即便那個過程有點痛苦。“現場的機器都已經架好了，敢不敢我就不從這兒走，我從那邊走？這時我就不想表現憤怒，我就想笑。你到底有沒有膽量？”她一遍一遍地追問自己，一邊意識到自己有多麼渴望曾經的勇氣。
“跟年齡沒關係，人生像個遊戲。我看過一句挺有意思的話，你之所以感覺到懦弱或退步，就是為了讓你知道，那個勇敢的你和勇氣一直都在，讓你體驗一下缺失，然後再讓你擁有的這樣一個過程。大家都勇敢過，BAZAAR最讓我喜歡的就是從前和現在都一樣勇敢。對了，前幾天我在棚裡病著，揚塵特別大，我又咳嗽，蘇芒寄來很多枇杷水，兩天就全喝完了。像心有靈犀似的，這讓我覺得，關心別人、愛還是最好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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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天仙攻”“側顏殺”，還是“自黑女神經”“逗比”，再到氣質古典、內心念舊……每一個屬性都是劉亦菲，出道十四年，她沒有感覺到“變”，只是“慢慢成為自己”。曾經認識的很多面都是別人的投射，對劉亦菲來說，“那不好”，“其實那時候自我感挺強烈，就是大家俗稱的自我、小我，但真正的力量其實都不來源於那些。所以接受不完美和希望有創造力是我一直在努力的。”也許，所謂的成熟可以讓一個原本不太吸引自己的東西變成吸引自己的。但劉亦菲仍然學不會“那種成熟”，比如給自己設防線、留退路，或者深思熟慮要通過什麼途徑才能達到目標。
若說成熟，劉亦菲要問的還是自己：“你敢不敢化繁為簡呢？”“這是特別好的一個話題，因為我在現場問自己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這個。也許有些東西會把人帶去所謂比較對的軌跡，可如果時間都用在了策略上，可能給人感覺很成熟吧，但你要知道，有兩種人——大智若愚和大愚若智。
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好像差點什麼，卻不知道他們已經是那個很好的自己了，他只是需要去相信。與其說是成熟可能是去反复斟酌和認識自己的想法，不如說成熟其實並不代表不天真，這個要分開。如果已經對一切都知道怎樣面對，這個狀態也不是我想要的，還是要保持好奇和天真。”
離開前，劉亦菲把那本《鹿智者的心靈法則》放回包裡，笑說看封面好看便帶了出來，但她為我們每個人都提出了一個經典問題——“你是誰？”
攝影/柳宗源 LIU ZONGYUAN 總策劃/左敏潔 視覺策劃&造型/范曉牧XIAO MU FAN 編輯、採訪&撰文/徐曉倩
化妝/壯志（東田造型） 髮型/張驍 統籌/高若萌
巴黎製片/見悅書（AFI Paris）、尤松超（AFI Paris）、孫亞豪（AFI Paris） 法方製片／Anne Dahlquist、Salwa Hilali（JN Production） 巴黎置景/Pierre Olivier Boulzaget（Agence Saint Germain Paris）
設計／麗平 時裝助理/ Xixi、張彤 編輯助理/王夢真
發布/牛哄哄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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